第六三八章 不敢赌(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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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遥就是觉得憋屈:仗都还未打,都还未见到西海的一兵一卒,大败的名声却先落到了他头上?

如今所谓的百万大军,已是十去其六,就靠他与邢峦手中的这二十万新降之军,焉能是气势如宏的李承志的敌手?

是以元遥已然在怀疑,他这位征北将军,十有八九要真正的与西海战上一场、败上一场……

心中思忖,他又皱紧了眉头:“遥想当年,我予泾州为刺史。那祖居李氏就已日薄西山,门第没落。且子嗣单薄,庸庸碌碌,并无拔萃超群、脱颖而出之才。

甚至还曾听过那李始贤的妾室与从兄私通,以致怒而杀之,从而骇的嫡子丢魂落魄,成了痴儿。距今还不过七八载,怎就如宵壤之殊、天差地别?”

又因当时正值元澄出使柔然之际,朝廷向柔然与吐谷浑借兵之事已不再是秘密,是以朝廷还专程向这些人下过旨,征询过诸人征伐之见。其中就数奚康生最为保守,几乎与他方才所言一字不差。

予当时看来,三方合近百万兵力。而西海偏安一隅、便是李承志穷兵黩武、全民皆兵,怕是也凑不够十万兵。

是以元魏上下皆以为:朝廷便是不能摧枯拉朽,直捣黄龙,至少十拿九稳。然奚康生之策却如缩头乌龟,难免失了士气。

便是因此,朝廷才动了换帅的念头。更有宵小之辈心生忌妒,以为奚康生助元澄平定高肇,已然功劳不小。若再让他剿了李承志,怕是功高难封。

是以才有人竟恶语中伤,称奚康生久镇关中,本就与李承志亲近,予此战中当以避嫌的为好。

你也知道是七八年前,怎可能同日而语?

奚康生轻声叹道:“凭心而论,如今的李氏上下除李承志外,与以往并无区别,该平庸的依旧平庸,该无才的依旧无才。不过是其一朝开智,突然就成了绝顶之才,诸子百家、九工十门,鲜有其不通者。领军征伐之能更为天下翘楚,是以才使李氏兴盛……”

元遥又问道:“即是一朝开智,便如绝顶奇才,岂不是生而知之?那天授之人、未卜先知之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若说生而知之,如冶铁、锻甲、医药、阵法,并那蕴藏火油之地,李承志皆能予故纸中寻到出处。若说未卜先知,更为无稽之谈。不然何至于屡次九死一生,命悬一线?是以皆为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奚康生也乐的不与李承志为敌,但听此讯,便上了辞帅的奏呈,之后朝廷才顺水推舟,迁时任征南大将军的元谣北征。

元遥自是不会怀疑奚康生与李承志如何,只以为征伐高肇之战打的太过艰难,可能使奚康生心生暮气,故尔太过小心。

但此时看来,近如未卜先知,一语成谶。才知奚康生之言方为上策。

元遥倒不是后悔未听奚康生之言,只因平西海之策皆为元澄与太后所定,比如向两国借多少兵,从何处入关等等,皆有成法。只要柔然与吐谷浑的大军未至,统率胡军的诏令未到,元谣这位大帅只是空有虚名,一切还是要以元澄之意为先。

他就是想采纳,可惜也轮不到他做主。所以此战虽败,却怪不到他元遥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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