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番外 二十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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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没心肝的骗子,竟然这样戏弄于我,枉我为你不思茶饭魂牵梦萦,只恨自己来得迟了。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是冷是热,免得你再折磨我。”

这口中许久不曾过甜言蜜语,然而一见她就情不自禁。若要军中那帮属下听见这几句,只怕会以为他们的昌平王被什么风流鬼附了身。

余舒暗笑不已,她的大洞明术已然至臻,岂会分不清他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是为了刺探他有几分真心,才故意摆出一副冷脸给他瞧。

“你只道你相思,难道我就好过吗,这五年长不长,短不短,未得你只字片语传书,我焉知你变心否?唯有日日为你卜算平安,却难得心安。”

她艾艾一声叹,便让他揪起了心肠,搂紧了她道:“我如有一丝一毫变心,合该五雷轰。”

余舒冷哼一声,抬头看他:“作何欢喜?我是朝廷重臣,你是敌国大将,你破我京门,掳本朝君王,又挟持我来此,难道不是为了羞辱于我吗?”

薛睿干愣了一下,手足无措道:“阿舒,你怎么这样话。是不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当年我们不是好了吗,我会回来接你,正大光明地迎娶你,你——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着,他心头一凛,回想起傍晚城门楼下她冷漠疏离的模样,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转了过去,在她颈后摸索:“莫非你也中了那银针埋穴,失了忆了?”

余舒缩了缩脖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面转过头忍笑,一面冷嘲热讽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昌平王居然是个疯人,满嘴的胡话。我几时与你相识,又几时与你有过婚约?”

闻言,薛睿目眩耳鸣,只觉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悲从中来。

余舒笑道:“这话我记下了,改**食言,我就开坛做法引雷劈你。”

她这一笑,薛睿也跟着乐了,双臂滑下,牵过了她的手,将她带到长榻坐下,转身取了烛台放在床头,屈膝半跪在她身前,将她双手合握于掌心,仰起头,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

“让我好生看看。”

余舒含着笑,由着他打量,手心渐渐被他捂出了汗腻,却不想抽离,痴痴相望,仿佛要将那成千上百个流逝的日夜都弥补回来。

余舒趁势推开了他,朝里走了两步,打量起这座宽敞的寝帐,脚下踩着半旧毡毯,简简单单一张长条案上整齐堆叠着军报与文本,笔墨纸砚倒是齐全,烛台数盏,却不见茶几香案,就连熏炉都没有摆,不远处的床榻也只是寻常可见的木料,衣架上除了盔甲便只一套行装,可见薛睿这个领兵大元帅过的有些穷酸。传闻燕军节俭,然而所到之处并无劫掠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原来不假。

那头薛睿缓过劲儿来,再次盯住余舒的背影,又觉出不对,她就算是失忆了,这也太镇定了些吧。

“阿舒。”

“嗯?”

余舒正在感慨这大燕的王爷日子清苦,冷不丁听见他在背后叫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就被他从身后猛地抱住了,撞得她背痛,只听他埋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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