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利箭离弦（2 / 4）

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结束。

“夸克。”

灰雾从魔纹中钻出来，在身前凝结成乌鸦的形状。我垂头看了一眼脚下陡峭的悬崖，决定做一件早就想要尝试的事情。在艾琳噩梦中，夸克的形态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化，在现实中没有试过，但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关于使魔的情报早已经通过魔纹灌输在我的脑海中，到底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以一种本能的方式体现在直觉中。

所以……

“来吧，夸克。”我伸手，夸克落在我的掌心。

“好吧，青蜂，我会叮嘱那两人牢牢看住你。”我吓唬她：“如果你想搞点小动作，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客气。”

“你说的是先知和可唐吗？”青蜂反问道，她似乎看穿了荣格的布置。无论她真正的身份如何，都以网络球内勤处理人员的身份和我们合作了五天，熟悉这个队伍中的所有人。

我没有回答，只是当着她的面，扼要地告诉直升机中的两人要小心这个女人，她可能是间谍，然后就让他们将她拉上去了。

既然直升机只能乘坐三人，我自然不可能再一路跟随他们。不过我利用掠能力，在地面送他们一程应该没有问题。我在之前也这么告诉过八景和可唐，他们见识过我的度。

直升机迅拉高，我施展掠，在树梢间跳跃，一直翻过两个山头，才停下来目送他们渐行渐远。这个地方仍旧无法接受到信号，不过我觉得这里已经脱离信息封锁区域，没有信号只是因为这里太过荒凉了，没人在这里建造射塔。

我捉住它的脚轻轻一抖，它的身体立刻变形延展，在猎猎的山风中涨成一大片灰色的布匹。我将这布匹围在肩膀上，蹬脚从悬崖前跳了出去。身体在下坠，度越来越快，心脏却好似被提了起来。

“夸克。”

飞起来，夸克

在耳边呼啸的风声骤然停止了，我的身体仿佛被拉了一下，在半空滞留片刻。我察觉到肩膀上披风的变化，它就像是贯穿了我的肩胛骨，即便我不紧抓住它也不会掉下来。我张开“圆”，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灰色的披风在背后极度伸展，真的就像是一对灰色的翅膀，说不清是羽翼还是蝙翼，看似有些残破，灰色的丝线在边缘随风飘扬。

从山顶向远处眺望，那个巨大的湖泊是如此显眼，在阳光下鳞鳞生辉，傍山而建的小镇宛如童话中平静的小镇。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无法让人意识到，那个美丽的小镇中此时正生着骇人听闻的事件。

仔细想一想，从镇子的信号被切断到小镇生骚动不过是几个小时内生的事情。尽管镇上所有对外通讯的渠道都被切断，而且似乎还突然爆疫情，但是人们的反应还是太过迅，显得十分不自然，应该有人在背后扇风点火。也许是在恩格斯的提议下，镇长采取的行动，也可能是玛尔琼斯家针对末日真理的手段，不过也很可能是三方的行动同时生所产生的化学反应。

无论是谁鼓动镇民硬闯末日真理的封锁线，对我来说是乐观其成的事情。如果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就会被牢牢禁锢在这个镇子中，最乐观的情况也会是在爆的战争中殃及池鱼。虽然强行逃离镇子的行为必定会造成伤亡，但也好过在镇子里坐以待毙。一个尽量减少无辜者，只剩下敌人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战场。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回到镇上，从外部将封锁线撕开一个裂口，让恐慌的民众进行大撤退。这种规模的行动，就算当地政府部门已经被敌人渗透，也很难完全压制下来。

这种引大骚乱的做法是违反网络球基本行事规章的，但是我认为现在的情况符合特殊处理条款，只有使用非常规的手段，才能有效遏制敌人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