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 双位一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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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着,和艾鲁卡针尖一般的目光对视,半晌后,我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说到:“是的,虽然出发点和你不太一样,而且,其过程有着太多的不明确,所以我自己也完全无法说清楚,但是,我得出的结论,和你没有太大的区别——‘江’不会永远偏向‘高川’”不仅仅是我,乃至于大多数的“高川”,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江”不可信任,无论它过去的表现如何,对某个“高川”的态度如何,但就未来而言,仍旧充满了浓浓的不确定性。它的能力,谁都不会小看,少年高川幻影说它能够结束一切,也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但是,有这样的能力的它,一定会这么去做吗?除了少年高川幻影之外的“高川”们,例如我这个高川,却是充满了忧虑。

所以,可以利用“江”的力量,却不能依靠“江”的力量,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不被自己信任的他者身上上,不如去执行超级高川计划,虽然过程困难,原理飘渺,但是,更加具备自力更生的踏实感。

听着艾鲁卡的分析,我不禁想到,原来自己对“江”的不信任,还可以从这个方面来解释呀。但是,也就仅此而已,艾鲁卡的话,无法让现在的我产生半点动摇。即便他似乎准备用行动证明,我对抗“江”之力的仪仗,那种“江”对高川的偏向,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但是,那又怎样呢?虽然托“江”的干涉,我屡次脱离险境,但不可否认,我不认为它是善意的,甚至,我认为,它对我的干涉所导致让我脱离险境的结果,并不是它有意识而为。仅仅是在它的行动中,所不经意溅起的涟漪所带来的影响,对它而言,不过是附带品、副产物这种程度的结果。

我一开始,就没有将自己的成功和生存,寄托在“江”的意志和力量上,只是。它的意志和力量是如此沉重巨大,以至于我的思维和行动,都不得不被其影响。不过,无论“江”的意志到底如何转变,对我而言,也只是行动难度的增减。行动的目标和基础,却从来都没有变过。

“本我,自我,超我。”我回想着关于这三个名词的意义。

本我是潜意识形态下的思想,是与生俱来的人格结构基础,也是日后发展出自我和超我的基础,同时,也被视为“完全潜意识”,包括一切最为原始的、属满足本能冲动的**,如饥饿、生气、**等。

自我从本我的基础上发展而来,是诸多心理学派所构建的关键概念,虽然在用法上不尽相同。但大致上却是共通的,指的是个人有意识的部分,被看作是人格的执行者,负责处理现实世界的事情。因此,在很多时候,外行人所谈及的人格,其实仅仅是自我这一人格部分而已。

超我和本我在很多地方有相似性。但是功用和形成却有所不同。同样是从本我发展出来的部分,同样也是人格有意识的部分,但是,超我在意识成份上所占据的比例,却比自我少得多。它并不负责处理现实世界的事情,但却干涉着自我对现实事情的处理。可以说,是规范行事的一道准绳,也视为良知或内在的道德判断。

本我和超我是对立的,自我居中进行调节。对三者的研究不免经常扯上形而上的哲学,因此,在某种角度上,也体现着神秘学中的三位一体的概念。

“没错。在我看来,以病毒意识存在的它,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格,仅仅是本我而已。”艾鲁卡的笑容隐没在阴影中,“而其它人性化的人格体现,也同样不是完整意义上的人格——”

“是自我。”我不由得说到。

“是的,自我。”艾鲁卡缓缓地说:“那么,我问你。你觉得它那样的存在,有超我吗?”

“没有。”我毫不犹豫地断言到。如果按照人格三结构各自的定义,那么,真正的“江”不存在超我,这就是我的想法,因为它不是人类,没有道德和良知。超我倾向于站在“本我”的原始渴望的反对立场。维持个体的道德感、回避禁忌。但是,以这个概念为基准,我所认识的“江”,即便是那些人性化的映射存在。例如“近江”,也都完全不符合。

“的确没有,我也这么认为。”艾鲁卡点点头,说:“如果将它所呈现出来的人格,缩小到单一人格结构的范围,那么,它其实是不完整的。虽然,从它的存在性角度来说,或许用三位一体的视角去看待,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同样的,三位一体作为我能理解的最为巩固的人格结构,却可以让我认为,它的人格结构是极为脆弱的,不安的,没有超我的它,是没有下限的。没有人可以否认这种可能性,因为,就如同无法证实它那般,同样无法对这个可能性证违。于是,我又有一个问题,高川。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么脆弱的,不安的,没有下限的存在,永远都会偏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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