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4 决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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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觉得卡门的存在性,和自己有许多共同点,也因此是格外强大的异常。总而言之,在“高川”1c1化的现在,卡门也是无法干涉“病院现实”的,而知晓这一点的他,其行动也必然是以“可以干涉病院现实”的更大奇迹为核心,这个目标,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我必然要经过的。

正因为,我们的道路在这个意义上拥有相似性,所以,我更能理解,卡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会付出怎样的觉悟和手段。如果说我有多么强大,那么,他便会有多么强大,如果说我有多么百折不挠,他便会有多么百折不挠,如果说我的思维有多么遥远,那么,他的思维也会有那么遥远。我将卡门视为对等的存在,而网络球却无法做到这一点,他们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的想法,我的计划,我的觉悟,到底是怎样程度的东西。

也因此,也许约翰牛基于网络球的情报而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我也觉得她的选择是错误的。而且,是极为危险的。

我和约翰牛对视,尽力表达自己的认真,卡门如果真的因为乌鸦夸克而产生异变,那绝对不是“有惊无险,有后手所以不需要担心”的事情。即便此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作为战友,我仍旧希望约翰牛重视这一点,避免在之后的行动中。因为低估了卡门而造成额外的损失。虽然在夺取精神统合装置这一点上,我将会是包括末日真理教、纳粹、nog和五十一区,乃至于整个世界的敌人,但是,在情况自然而然展到那个程度前,我和此时的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并不存在绝对不可调和的矛盾。

换句话说,没有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的帮助和牵制。一个人去直面末日真理教和纳粹那已经开始执行,却始终没有露出正体的计划。其难度绝对会直线上升。我不害怕面对任何困难,却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忽略一切,任由难度不断拔高,因为,那对我的计划有什么好处呢?

“您在担心什么?高川先生。”约翰牛问到。

“我不知道网络球对卡门的评价如何,但我认为,你们无论觉得多么高估了他,也仍旧是低估了。”我坦言到,尽管,我无法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一直停留在末日幻境中的人格,是无法真正去理解“病院现实”所带来的冲击的。空口说大家只是在一个意识态的世界里,而决定所有人命运的更高层的现实的确存在,最多也只是被视为一种哲学性的假设,大多数情况下,会认为是我的臆想吧。更何况,在身体都变成1c1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再“登出”。这也是我认为,要从“病院现实”这个高度解救咲夜和八景她们,乃至于解放所有的末日症候患者,就必须通过“江”才能办到的原因之一。

“病院”里的安德医生、潜伏者、系色中继器和不知在何处的桃乐丝,虽然都针对“病毒”和“病人”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但是。对于1c1变化仍旧束手无策的他们,最终能够达到的程度,最多也只是治愈还没有1c1化的病人——如果仅仅将目标放在这个程度上,桃乐丝和另一个我正在执行的计划,仍旧是有希望的,所能想象的最好结果。大概也是咲夜、八景和玛索她们也能得救吧,系色和桃乐丝的状态虽然更加特殊,但因为同样没有1c1化,所以,也有被拯救的可能,所以,另一个我才不惜一切,去执行这个计划吧,哪怕是已经1c1化的自己。也是不可能从这个计划中得救的。

牺牲自己,牺牲真江的可能性,去拯救咲夜、八景、玛索、系色和桃乐丝,这样的想法,我也不觉得是错误的。我并不讨厌另一个我,因为他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于他正在执行的计划,或许在人的逻辑中更切合实际。只是,不太理想。是的。只是不够理想而已,不是所有人都得救,至少,也不是“高川”所爱着的人都能得救。

我有时也觉得,自己之所以可以复苏,正是因为“高川”的想法中还有理想化的一面。期待着那个梦幻般的完美结局,可主导即时行动的“高川”人格却不得不遵循更理智的一面,所以,内心产生了矛盾,从而被“江”干涉。将我复苏。

似乎被我的目光盯着有些神思不宁。约翰牛移开一直和我对视的视线,沉吟了好一阵,才说:“高川先生,您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团,我们是不可能将之当作另一位高川大人那样看待的。但是,我们也同样认为,您的存在必然牵扯到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神秘,也具备比那一位高川大人更重要的意义。

当然,这种看法并不是由我自己得出的,而是以梅恩先知的预言为基础,集合网络球的智囊团分析出来的结果。我不清楚,这样的看法是否正确,但我倾向于,这是正确的,因为,走火和梅恩先知从来都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他们在我加入这次行动之前,对我嘱咐了一些事情,所以,即便难以理解,也不明白您和卡门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何做出了这样的判断,我也会认真看待您的告诫。我现在的确希望,在卡门的问题上,您只是夸大其词,但绝不会将这种情绪带入行动中。”

我以不合理的奇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本身或许就是“高川之梦”的尽头的具现化。所以,我才会在因为“理想化”的不切实际而感到矛盾和痛苦的同时,却从来都不会因为“理想化”的不切实际而动摇。也因此,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高川”。

很显然,我就是“高川”这个认知,是从我在诞生的时候,在复苏的时候,就已经被赋予的意义。

然而,我这个“高川”的存在,虽然已经宛如奇迹,但是,如果没有更大的奇迹,也仍旧会一事无成,因为,“高川”已经1c1化了,通过一般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对“病院现实”进行干涉,而假设“病院现实”就是真正的现实——哪怕我无法肯定,但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那便意味着,我已经不存在从现实层面上,去拯救任何东西的可能,和我相反,桃乐丝她们正在做的,反而才是真正意义上拥有自救可能性的行为。从这个结论来说,另一个我的确是真正走在“自己所爱的人的英雄”这个道路上,而我则不过是一个只能活在妄想中的“伪英雄”而已。

是的,没有更大的奇迹的话,我就是这样的东西——梦的终点,理想化的虚妄。可是,正因为如此,所以,在末日幻境这个意识态世界中,我在理论上可以比任何“高川”都更强,因为,在某个意义上,这种存在意义的我已经凌驾于“高川”意志的尽头。

我不清楚,这些偶尔会划过脑海的想法,是否就是真实,但是,并不妨碍我将之当成主导自己的行动的假设,而我的一切行动,其实都基于假设。因为我无法理解真正的真实,只拥有一个理想化的梦,或者说,我的确认为,实现这个梦,就是我唯一存在于此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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