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假想工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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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哪怕女头目再不相信,我也没有去辩驳。这种事情,在发生之后,就会得到解释。在这之前,往往是没有证据的。新手总是喜欢用“证据”和“逻辑”去证实,去推导,去判断自己已经遭遇和即将到来的事情,这本就是一种可笑的行为。神秘,和由神秘引发的事情,不需要证据,不需要逻辑。如果不相信直觉,那就等到它成为真实。然而,若对此没有准备,那么,当它成为真实的时候,就会后悔莫及。

每一个新手,每一个新成立的神秘组织。都是在这种突然到来的噩梦中接受洗礼,或者被毁灭,或者变得更加强壮。巴黎华击团也必然如此,而在它成立的时候,就不可避免要应对这样的命运。而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他们所要接受的考验,更加残酷而惨烈,而且,根本就没有希望——无论是末日真理教、纳粹、nog还是我的计划,都在推动末日的降临。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现存的一切,无论是抗争还是接受,都不可避免迎来末日的终局。

从更广阔的角度来说,这个中继器世界正在发生的崩坏,不正是整个末日幻境的缩影吗?这里的人没有希望,外界的人也是如此。我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注视这悲惨的命运,找寻着希望。我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找到,或者,已经找到,但是,却无法肯定,自己找到的就一定是希望,而不是更大的绝望。

我从巴黎华击团的身上,看到了同样悲惨的命运,对于这样的他们,我只能选择沉默。

见到我开始干活,拆解魔法阵,女头目也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将由此引发的更重大的事情,已经超过他们的想象力。我的沉默,大概同样带给他们不好的感觉吧。我知道,他们总是希望我轻浮一点,以证明我所说的那些并不完全正确。毕竟,正确,可不总代表是好事。

“他们会不会每一个据点都布置这种东西,然后形成更大规模的仪式?”女头目小心翼翼地问到。

“如果你只是问我的想法,那么回答是:噎死。”我没有说谎。当我意识到,这个酒吧的问题,以及这个魔法阵的待激活状态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来到这里,“光人”引导巴黎华击团来到这里,都足以证明,并非是偶然,而是我和他们,都在冥冥中某种力量的推动下,成为某个大事件的某个征兆事件的直接参与者。这个乐园酒吧也许在所有末日真理教的布置中,不是特殊的,但它的存在,以及被我们发现的意义,也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

由此可以推想,在这个酒吧中发现的献祭仪式工程,也绝对不单纯是这个小型献祭仪式工程的问题。过去的经验,都在警告我,将一个个献祭仪式串联起来,形成更大的献祭仪式,本就是末日真理教的拿手好戏。

所以,如果未来有一天,整个巴黎,乃至于整个欧洲,被献祭仪式工程覆盖,绝对不是什么应该惊讶的事情。

“我们破坏这里,就可以破坏整个工程吗?”女头目慎重的表情,证明她在心中,并不认可末日真理教。

“应该不可能。”我仍旧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末日真理教大概已经布置很久了,在它们的布置中,一定会有一部分,是作为诱饵而必须放弃的。哪怕我们可以破坏十个,百个,千个,这样的献祭仪式工程,都不可能打断它们的计划。”

“似乎有点夸张。”女头目有些不信,她旁边的同伴也露出同样的表情。我没有因为被质疑而产生什么情绪,毕竟,他们实在太幼稚,而情报量上也实在太低劣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庞大而恐怖的对手。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网络球多少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同这个邪教对峙,又有黑巢见缝插针地打游击,所以,呈现出一种三角制衡的胶着状态,末日真理教的活动受到很大的桎梏。然而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末日真理教的发展比任何神秘组织都要快,其活动更深入到社会形态和意识形态的底层,哪怕是nog成立,整个局势也有一种苟延残喘的感觉,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在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神秘扩散之前,末日真理教就已经开始布局,哪怕他们至今仍旧潜伏,可是,找不到它们更多的活动证据,在它们必然有所阴谋的前提下,不更证明了,它们已经实实在在占据了上风吗?否则,nog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通过约翰牛的提议,和我这个曾经给队伍带来巨大伤害的人重新展开合作。nog虽然给我提供了不少关于末日真理教在欧洲活动的情报。但是,一直都没有在这以上的更大进展,这也足以说明,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末日真理教和nog的实力对比,差距比外界还要大。

哪怕有“光人”在背后支持。巴黎华击团在这样的局势里仍旧太渺小了,让他们对神秘圈中的“强大”,一直都有一种错误的认知。

在我的经历中,事实从来都没有“夸张”,只有“比想象更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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