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0 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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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因此多做停留,也完全不去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我和爱德华神父都经历过那个房间。就证明那个房间曾经是存在的,而此时的不存在,也必然是“神秘”的结果。假设幕后操作的人是系色,就完全不值得惊讶。

窗外开始闪电,继而响雷。亮白的光穿透玻璃,让走廊和房间变得更加阴森。

我继续寻找玛索,爱德华神父说过,她就在这里。沿途经过的每一个房间,我都尝试打开。这里和我所在的病栋不同,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上锁。精神病人们虽然也都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其行为和说话,却带着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粘腻阴森的感觉。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和我沟通的意思,但也有少部分人,留给我一个相对确切的消息:这里并不只有一个女孩。像是玛索的女孩,就在顶楼的最里边。

我并不清楚,真正的玛索到底长得怎样,我所描述的样子,完全是在噩梦拉斯维加斯里看到的她的样子。不过,一个是噩梦,一个是相对噩梦的现实,两者之间的差别。也有可能从外貌上体现出来。我所看到的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玛索,不一定是她的肉体外表,也有可能仅仅是她的精神外表而已。

我来到顶楼。期间没再碰到怪异的事情。但是顶楼的情况,同样有些不正常。之前听可以沟通的病人说,这里有不少女孩,但是,我在一路上寻的过程中,根本就看到女孩。一个都没有。整个顶层,在展开连锁判定后。所观测到的全都是空房。我向走廊最深处前行,连锁判定接触到了病人所说的那一间。却仍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那张黑暗的脸。那些喷涌而出的鲜血,已经无法再从房间中找到半点线索。如果不是尸体的异常,还真让人觉得,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我没有再去思考,之前发生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抱起尸体,将她放回床上,看着她,我的心中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产生任何愧疚,只是觉得有些悲伤,觉得自己有义务,为她最后做点什么。我合上她的眼睛,她的表情是如此安详和平静,哪怕身体的扭曲,也无法证明她是痛苦死去的。我找来一大片窗帘布,盖在她的身上,离开了房间。

爱德华神父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的确不正常。既然和我的接触,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那么,当她和爱德华神父接触的时候,爱德华神父在她的脸上,到底看到了什么呢?我觉得,这个女人所产生的变化,都是根据对视着的另一方所具备的某些特质而产生的。

放在当下的场景,这样一个神秘女人的出现,无疑显得十分突兀。哪怕是服用了新药,也不应该会让一个普通的病人异变到这种程度。

我不仅想起了自己在黑暗中所感受到的一切,以及将醒未醒的时候,所听到的那个遥远的声音,再加上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时,所遭遇到的灰烬文字。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之所以会遇到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一个措不及防的陷阱。只是,陷阱本身被“江”的力量强行破坏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陷阱已经和“江”进行了一次接触。

是的,我没在这里找到玛索,整个顶层除了我自己之外,都空无一人。

即便如此,我并没有放弃。我将手放在最后的门上,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绪,感知着充斥在整个顶层的异样感,猛然扭动把手,将门推开。

在大门敞开的一瞬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股脑泄出来。那并非是风,但是,我却可以感受到流动感。倾泄出来的东西,席卷了我身后的一切,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形成一种可怕的动荡。我只觉得,身后的一切都在扭曲和延长。

倘若这次事件的主谋就是系色,反而不会让我觉得奇怪。桃乐丝也好,系色也好,一直都以“江”为目标,进行针对性活动。她们用很长的时间去做计划,去布置陷阱,她们有能力基于病院现实对末日幻境进行干涉。

这一次,也仍旧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我不觉得,她们会认为只凭借这么一个小小的陷阱,就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我走出门外,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门似乎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就突然意识到门牌号不同了,门和墙壁的外表,也存在许多细节上的不同。我猛然再推开门,只见到房间内部的布局已经改变了许多,而本该在床上的尸体,也已经不见了。

这个房间已经不是原先的房间。

这是另外一件空房,可是,在位置上,却替代了女人尸体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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