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2 逼近高塔(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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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长刀刺入怪异的背心,将它相对巨大的身躯做掩护,在它发出惨叫之前,就勒住了它的颈脖。人形的怪异,往往具备类人的要害,相比之下,非人形的怪异则更加难以应付。怪异之间并不存在好感,它们并不协作,之前针对我的暴动,也并非是想要齐心协力杀死我,虽然聚集在一起,但也不过是各自为战罢了。

在和这些怪异的战斗中,我逐渐可以理解,怪异之所以强大,但却又能被老霍克猎杀的原因了。它们在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片散沙,看似多样化,但在战斗中却遵循一个十分明显的套路。它们并非毫无脑子,只是,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浑浑噩噩。针对某一个怪异,设计一个反击套路,进而将这种套路扩大到其他与之相似的怪异身上,这种做法完全是可以实现的。

假设怪异也是病人,亦或者,是一种病变的体现,是新药的某种作用,于病人意识态的影响,那么,它们的表现,自然是代表病人自身“负面”和“恶性”的一面。这么说的话,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因为堕落而强大”的一面,但是,所谓的“负面”和“恶性”,和“强大”并非是相等的。

人,因为心灵和*的健康,才会显得强大。所谓“负面”和“恶性”,正是心灵和*的“不健康”的体现,它所一时昭显的“强大”,其实更像是“垂死挣扎”——因为“不健康”,即将步入灭亡,所以才竭尽全力,付出所有地一搏。

这种不健康的强大,是有缺陷和极限的。相比起健康的强大,这种不健康的力量,看似充满了爆发力,却实际更加脆弱。

我知道,自己只能将其当成是“既成事实”和“既有存在”,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

倘若我认真去思考,尝试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时,就会愈发感受到自己的愚昧。

我闪身而出,在速掠状态下,绕过路线上每一个怪异的视线死角。这些挡在高塔前方的怪异们,就如同拱卫着高塔内的一切。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它们的站位划分出一块块区域,于自己的区域来回往返,绝对不会侵入其他怪异的区域,但是,倘若惊动其中一个,就会如连锁般造成复数怪异的暴动。

我在前来的路上,并没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尽管我不会输给怪异的暴动,但我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尽管我的计划总是会遭遇各种问题,而不得不随机应变,也没有一个固定可见的时间限制,可以让人一目了然。但却不意味着,我的时间就是无限的。在我行动的时候,其他人也在行动,这并不是谁更快的问题,而是。如果在各方计划导致某种巨大影响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就无法利用这个影响去推动自己的计划。

这也是在末日幻境中,明明面对这么多神秘的力量,以及拥有超凡力量之人,我却从来不觉得羡慕,喜悦,反而感到悲伤和痛苦的原因。

我所看到的“神秘”和因为“神秘”才存在的强大,在我的理解中,都不过是“不健康”的证明罢了。无论自己也好,他人也好,看似强大,但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看,都只是一群病变末期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不是变成了lcl,就是即将变成lcl,甚至于,连变成lcl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发疯,伤害他人,不得不被处死,亦或者*而亡。

如果变得强大,是因为自身健康的原因,那当然很好,反过来,只是一种绝境下,生命无奈的爆发,那么,又何尝不是可悲的呢?

现在,我前往这座高塔,正是为了收集到足够的情报,以能在恰当的。及时的时机下,对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变化进行干涉。而留给我做这些准备的时间绝对不多,况且,我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就会脱离这次的噩梦。

噩梦本身的进出机制并不清晰。虽然大致上,我将之理解为,半岛精神病院中所有服用过新药的病人都会被牵扯到这个噩梦中,进而成为“至深之夜”的祭品,但是,实际情况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却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新药的制作,完全由研讨会主导。并受到nog、末日真理教和五十一区等神秘组织的影响。我不认为,自己对阮黎医生的影响力,可以超出他们对研讨会的利用程度。在理论上。倘若只有服药才能进入这个噩梦,那么,将我排除在噩梦之外也是可能的。当然,倘若对方真的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将我隔离于他们的计划之外,我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哪一种应对办法,我的时间都不比这些可以一直与噩梦中活动的组织更多。准备时间和所下的气力。以及可以动用的资源与精力,相对于这些庞大的组织。我都落于绝对的下风。因此,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被动是可以在先期扭转的。

要在被动中取得胜利,从来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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