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夜有所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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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论,旁人不得插嘴,这是礼节。张忡想要插嘴,但碍于礼仪,不能开口。卢镗也想插嘴,但却根本无从下嘴。沈昌,则是如闻天书,道了一声:“究竟至不至!”

还没等沈康反应,骆逋捋着长须缓缓的笑了:“是啊,究竟是“至”还是“不至”?”

沈康道:“存在,即是至。吾等可知,可感,可触,可见,即是至。吾等不察,便是不至。”

骆逋还能如何辩回去呢?

他微微摇头,垂眸微笑,又抬眼看向他,道:“你倒擅长清谈,往后亦想以青词博官?”

沈康捻着袖口,慢条斯理的道:“昔日,庄周梦蝶,梦醒惊疑,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蝶,恰如止与始。何人知晓何时为止,何时为始呢?”

沈康引经据典,说庄周梦蝶,梦醒以后不知是他梦到了胡蝶,还是胡蝶梦到了他。就像宇宙中的时间,开始与停止。谁能说清楚,什么时候是停止,什么时候是开始?

除非你给我指出来,什么是时间的开始,什么是时间的停止,否则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二人你来我往,寥寥数言,却都是深奥的理论思潮。

“咦?”张忡惊讶的笑了一声。

铺垫了这么久,真正想问的,恐怕就是这一句吧。

沈康知道先前的半遮半掩让骆逋生出不悦,所以才有攸居题词一试,明伦堂明德时文二试。

骆逋也是一笑,抬手指着他,接着道:“予,是真是幻啊?若你我...”他笑着指着盘中蟹道:“只是稻蟹一梦,又该如何啊?”

骆逋又将问题推了回来,他说,你是真是假?如果你我是稻蟹一梦,你该怎么办?

好难缠啊。

沈康松开袖口,朗然拱手,笑道:“思与实无法相称,乃是“旨不至”。相称而无止境,乃是“至不绝”。先生与学生乃是“道”中一尘埃,何能识得真理?”

沈康回答说,梦想与现实无法相称引用“庄子”之言是为“旨不至”,而相称又是没有止境的,叫做“至不绝”,道是无穷无尽的,你与我只是宇宙中的尘埃,我们所认识到的真理,也只是宇宙中的尘埃,永远也不能真正认识道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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