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扶摇直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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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舫车停稳。郑门学子,陆续下车。放眼望去,此情此景,如诗如画,如痴如醉。蓟王礼贤下士,竟至于此乎。

急忙去信家中,举族迁来楼桑安居。

十月下旬。月末大朝,如期而至。

百官已得二位国相传讯。这便整理仪容,身披朝服,六百石及以上悉数与会。

垂帘已撤,独设王座(坐榻)。

蓟王答复:仍作十万。

然却是蓟钱十万。折五十万两汉五铢。对蓟人而言,别无不同。只因蓟国早已完成钱币更替。对于想迁入蓟国的民众而言,不啻为一笔巨款。

然各地豪商,却愿出百万蓟钱,购得一栋。能欢天喜地,落户楼桑。盐铁、茶马、玉石、兵甲、机关器……等等,只有蓟商专营的诸多产业,皆不再设限。获利何止百倍。

随不断有楼桑爵民,迁往临乡王城。邑中商人渐多。能有千户“学士之家”迁入楼桑,难怪楼桑令乐隐,喜不自禁。

所谓“潜移默化”。楼桑有蓟太学坛、白湖女校、医学院、将作馆……又有郑学入主,学术气氛自当浓厚。

左国令士异高声唱喝。蓟王身披冕服入殿。

冕服,乃礼服之一种。由冕冠、玄衣、纁裳、白罗大带、黄蔽膝、素纱中单、赤舄等构成。乃君王举行重大仪式所穿戴之华服。寻常朝会,无需如此隆重。

换言之。此次大朝,必不寻常。上次王上身披冕服,乃为封侯拜相。今次,或亦如此这般。

如蓟都尹娄圭,足智多谋者,心中一动,便了然于胸。

“臣等,拜见主公。”

“富贵不染铜臭”,乃出王上之口。

言下之意。富只为贵之始。富裕之后,“贵”理应成为更高级的人生追求。

煌煌天汉,以“高”为贵:

身高(地位)、名高(名望)、德高(操守)。有此三高,方为贵也。

又谓“土豪劣绅”。便是富了之后,再无追求。铜臭染身,难称“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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