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为瓽所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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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年幼。

少帝咬牙道:“先前,常侍书朱雀阙,替朕发声。本欲与常侍,相依为伴。以待他日。只可惜……”

“陛下。”张让含笑打断:“老奴斗胆一言:陛下尚不及冠,未得亲政。诸事不明,自需谨慎。老奴天家一老犬,生无可恋,死不足惜。何须陛下挂念。瓦罐终须井上破,陛下珍重,老奴告退。”

“子犹瓶矣。观瓶之居,居井之眉。处高临深,动而近危(注①)……”殿中少帝,有感而发。

鸿池,飞云号。

俗谓猛虎搏兔,亦用全力。何况杀十常侍乎。前大将军窦武,功败垂成。废帝功亏一篑。大将军何进,不敢大意。调动麾下人马,便是函谷关都尉吴匡,亦领兵日夜兼行,赶到洛阳城下。函谷关地处洛阳之西,大军多集结在东,故此关并无战事。如此东拼西凑,再加董氏外戚兵马。不知不觉,洛阳城已成铁桶一般。

十万黄门,走投无路,度日如年。

可笑二宫之中,张让、赵忠等人,后知后觉。按部就班,一切如故。

南宫玉堂殿。

“张常侍。”少帝忽开口。

董骠骑与孙破虏,临窗对饮。

“老奴在。”张让急忙趋步回身,自投座下。

“这几日,别无要事。常侍不妨告假出宫,与家人小聚。”少帝言有所指。想必亦收到风声。

张让心头一暖。假装浑然不知,谄媚言道:“老奴服侍陛下,不敢有一日之疏。养子亦在宫中当值,早晚可见。”

“也罢。”少帝年幼,自登基以来,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一日恣意放纵。再加月前何太后诞下麟子,日前西王母又降为弥月之喜。少帝倍加谨小慎微。生怕因故被废。

若换做先前,即便不敢明言,亦当暗示。然今时今日,少帝自顾不暇,又如何能护张让、赵忠以周全。心念至此,颇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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