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难辨真伪(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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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蔽之,公马未至,母马先出。

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守将张超,毫无章法。反令曹孟德,疑虑重重。

“司空?”眼看错失交臂,樊陵出声询问。

“嗯。”曹孟德猛回神:“‘香饵之下,必有悬鱼’。舫中皆饵兵也。”

“司空之意……”樊陵小心求问。

效我家陈丞相。大唐“中兴第一”李光弼,用『美马计』:“(李光弼)悉又尝伏军守河阳,与史思明相持经年。思明有战马千匹,每日洗马于河南,以示其多。光弼乃于诸营检获牝马(母马)五百匹,待思明马至水际,尽驱出之。有驹絷于城中(马驹拴于城中),群牝嘶鸣(母马不舍幼子),无复间断,思明战马,悉浮渡河,光弼尽驱入营。”

或有人言。我家陈丞相,集二千女兵,环肥燕瘦,高矮不同便也罢了。李光弼检五百母马,亦在情理之中。然,下邳一地,如何能聚拢,女伎千舫。须知,时下女伎,皆出精挑细选。进出王谢堂前,不入黎庶百姓家。

正因,时下淮泗,商贾聚集。如曹孟德卞夫人,琅邪开阳人,世代为伎,歌舞传家。徐州四国一郡,如东海麋竺,世代豪商,富甲一方。与王侯世家,豢养伶姬,只接待家门贵客不同。中小商贾,无力私养。然家中又常有宴请,故类似倡家,应运而生。凡有喜庆,便出资客庸,一宴或数日。不一而足。此绝非徐州特例。少时,楼桑兴盛,亦有胡姬专事此业。其中佼佼者二人,今栖身军市。传闻,终入蓟家门。

徐州以此为生,不下千家。

《古诗十九首·青青河畔草》:“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传我将令,妄动者死。”曹孟德这便定计。

“喏。”

更加军师中郎将陈公台,刻意为之。千船汇聚,蝶舞莺啼。后世李太白,《春日醉起言志》:“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觉来眄庭前,一鸟花间鸣。借问此何时?春风语流莺。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浩歌待明月,曲尽已忘情。”

可想而知。画舫出城,必引骚动。

按照陈公台,先前所谋。待曹孟德,行假道灭虢。暗决泗、沂灌城,假水大堤溃,讬言救民之急,尽掠徐州百官家小为质之时。

先开水砦,放走女伎画舫。譬如陈平纵女,引兖州水军追逐。引起军中骚动为其一。弱质女流,美色当前,必不忍痛下杀手,验明正身,必悉放离去。不出数日,曹孟德假道灭虢之事,关东尽知是其二。另做疑兵之计,如樊陵所虑,百官妻儿藏身画舫,趁乱出城乃其三也。引兖州水军,围追堵截,城中守军,趁机行事。

奈何,时机不对。泗、沂二水,尚未决堤。下邳未遭,洪水倒灌。千艘画舫,不能四散而逃,反拥塞护城河中,经二水交口,出泗、沂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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