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2（1 / 4）

“没上？”他扭动着。膨胀的身体似乎松懈了下来。

“啊！对不起。”她一激灵。慌忙又恢复了先前的工作状态。她懊丧连连。

“西部？”

“您去过？”

“支教去过。”

“您是老师？”她头微微一转看他一眼。第一次与他对视。

“一个山野小村。石村。很穷。……现在变化大了吧？”

“是吗？有点儿意思。”

“而且，我提醒您，如果不自我改善自己的生活状态，这种‘病’会得上瘾的。不爽，不舒服了，求医问药，救赎自己，可要来找我。我们‘中心’是人性化的调节人体荷尔蒙医院。我就是专治您病的医生。您说呢？”她脱口而出。还是垂着眼，似调侃，似正经。

“……或许吧？”几日不见她，他如同害了相思病。究其‘病’根，也有点儿身同感受。“可，何谓‘救赎’呢？……”相敏璋不解。

“您的消费，您的需求，本是身体自然而然新陈代谢一种反应。曾几何时，您野蛮地伤害了它，遗弃，背叛了它。违背了身体功能自我调节的规律。过去的，丢失的，要想找回，拥有它，回归自我，购买？或其他方式？您都得付出代价。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健康的生活需要救赎自己。”

“就是说，我购买你的服务是在救赎自己？”

“是。……变化很大。”她停顿了一下。

“你的学历？”

“高中。”

“没考上大学？”

“没上。”她淡淡地说道。心似有隐。手已然放慢了节奏。

“是的。请您明白我是医生。什么‘行业’，‘什么工作群体’‘特殊’啊，那都是‘白话’。世俗的大白话。”她自言自语。

“白话？”她也懂白话。

“是的。就是淡话，浑话。”

“你的家乡是哪里？”

“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