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夜半的温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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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雅感觉自己的眼圈有些热,问他今天怎么如此的反常了,曾胜乙并不多做思考,直接应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夜里给她温着果腹的汤水、肉粥什么的,只是前几晚问过她,她说不觉得饿,他也就没专门搬出来让她吃。

这个回答是真的出乎了萱草雅意料中,心中的感动一瞬间充盈了起来,曾胜乙万万没有公子野俊逸风流的外貌,也没有公子野高贵的出身,可是,她却觉得这辈子能遇上曾胜乙,实在是万幸的,或许,前半生的颠沛波折便是为了换取与他一世的相守,没有令人嫉妒的权势地位,不必山珍海味的奢侈生活,只愿——在这寂寥的夜里,有一小碗暖身暖心的热汤!

萱草雅自认为是个坚强的女人,这一生流的泪屈指可数,上一次是因为与那个畜生了断,可这一次,曾胜乙这般的宠着她,她却捧着汤碗,为他落了泪,久久不敢抬头。

她这样的反应令曾胜乙慌了神,他不怕浴血沙场的生死一线,更不会畏惧所谓仕途上的强权,却在面对着萱草雅的眼泪时手足无措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着萱草雅:“雅雅,怎么了,可是这味道不可口,那我再去给你换一碗过来?”

萱草雅抽抽噎噎的说着:“你一定是不爱我了,竟让在夜里给我备下吃的,一定是想让我变得很肥很肥,然后借口将我甩了。”

此时此际,信誓旦旦的保证反倒要让人心慌,听她如常的嬉闹,竟感觉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曾胜乙的笑透出了真心实意,将涨红了一张脸的萱草雅复又揽进怀中,温柔道:“若然当真有那样的境地,随你处置。”

纵然先前将话说得那般的绝,可听见曾胜乙温柔的声音之后,萱草雅抛开了心中的怀疑,依然小鸟一般的贴在曾胜乙怀中,轻喃道:“站在巅峰位置上的是是非非,一代又一代总有相似,我家亦然,朦胧记得我尚年幼,却频频遭遇蹊跷的祸事,好在算是幸运,才保住了条命,母亲实在无奈,将我送到师父这里,年幼无知,总觉得师父不过是个老人家罢了,难不成还比母亲还能保护我的能力,自然心有不甘,师父的能耐,年岁长成之后才了然,那时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母亲,那年得了母亲承袭大业的消息,本是要接我回去立储的,实在不懂事,下了山,以为遇上了此生良人,却不曾想险些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倒也错过了与母亲相见的机会,后来身上的伤痕好了,心中却落了病根,心中百般的思念着,也有好些次徘徊在了边境,可到了之后心底反而生了怯意,催着肥妞驮我前行,告诉自己,我的命运由着它安排了,终究渐行渐远。”

萱草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早些年的风雨飘摇,如今也只是几句带过,好像平静无波的讲着别人的坎坷,可曾胜乙毕竟懂她,将她揽得更紧了,下巴抵靠在她的额头上,小声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呢!”

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一些,萱草雅窝在曾胜乙胸口喃喃的说着:“只有你才是没有任何要求的属于我,我只是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到故地,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想回去见见罢了,长到这般年岁,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什么权势富贵的我都看得淡了,却惟独不能没有你。”

曾胜乙是个不善甜言蜜语的男人,以前不认识,让他说什么‘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的,他倒是说得畅快淋漓,好像那些事情做出来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的稀松平常,可如今深交之后才发现,他竟是个极其羞涩的男人,就是让他说一句‘我爱你’,他也要将一张面皮憋成紫红色,终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现在听见了萱草雅这样的说法,此情此景,曾胜乙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说些什么,加之萱草雅将脸埋在他心口处,并不能看见他现在的表情,憋了好久,可还是没那么大的勇气,再小声不过的说了句,“我也不能没有你。”

这叫胡搅蛮缠,可萱草雅不知道除了用胡搅蛮缠掩饰自己的尴尬外,还能怎么办。

听她这样说,曾胜乙竟笑了起来,他的语调很柔,好像哄着稚子一般,“即便你变成了蓄养的小猪,我也是爱你的。”

他终于肯说爱她了,不过他又将她比成了小猪,她想,若然能得了他一辈子如此的呵护,即便成了猪也无所谓的,不过她是不会在面上承认心中的想法的,红着眼圈和圆润的鼻尖,半仰了脸看着站在榻前的曾胜乙,强自坚持道:“我才不要变成猪,你为什么不变成猪。”

萱草雅窝在曾胜乙怀中,听见他这小小声的一句,将一双猫儿眼笑眯成了狐狸样,伸手将自己的手臂愈发的缠紧了曾胜乙的腰身,两个人之间更加的亲密无间,今天听见了他心底的话已经实在算得上是意外了,她只要在心中念着就好,若然直接追问,恐他将要推诿了,坏了此时的兴致,沉静了片刻,萱草雅才开了口:“其实这次也倒是要谢谢师兄的,不知情的会当他是在利用我,其实何尝不是替我解除了怯懦,若然他不这样做,我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了母亲,可如今他需要动用母亲的军队,我便顺理成章的去接应了,这也算是我自己给自己寻一个‘逼不得已’的借口了。”

这话曾胜乙是信的,苍双鹤会权衡利弊,做到最自己最有利的一面,他也是真心的待萱草雅好,不会刻意的利用她的!

心中的郁结消散,曾胜乙做事愈发的殷勤了,萱草雅本就渴水,见曾胜乙心情不好,又同他说了那么多的话,更是觉得口干舌燥,如今心结解开,咳水的难受感便浮了起来,只细声细语的说了个‘渴’字,只消须臾,不但有温热的水,且可有足以充饥的羹汤。

萱草雅捧着热乎乎的汤碗,心中大感惊奇,免不得要问他如何能有真么快的速度。

也不过草草的两句,又让曾胜乙这铮铮铁骨的汉子红了脸,诺诺的解释了,他见她歇下的早,且这几日食欲不错,怕她夜里起来会饿着,特别在灶里给她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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