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残酷的睿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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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间,卿玦一如既往的淡漠,而苍双鹤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的,晏亭坐在高位之上,只是觉得周身是难以排距的寒。

高台之上,穿着七彩霓裳的赵娥黛,美得如诗胜画,即便不听她那天籁般的乐曲,单单看她玉指抚琴,也觉赏心悦目,只是想不通,她毕竟乃一国之后,为何睿王要她像个戏子一般的取悦众人。

晏亭默许,卿玦始终不置一词,晏妙萏见此情景,也顾不得自己羸弱娇羞的扮相,转过头盯着萱草雅,急声说道:“你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凭什么下命令。”

萱草雅勾着嘴角,邪气的笑,“凭我高兴。”

晏妙萏求救的视线投向晏亭,而晏亭选择视而不见,晏妙萏随即转回头去对着卿玦,“卿玦,我不要和你分开,不要把我送走。”

卿玦的视线瞟过晏亭,见她无动于衷,适才缓缓的勾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让拥着他的晏妙萏看得呆住了,而卿玦并没有低头看晏妙萏的表情,只是声音平缓的说着:“大王势必要出迎的,若然瞧见了你,诸多禁忌,回去也好。”

听卿玦这话,晏妙萏不再坚持,晏亭心头一动,他竟然会哄着晏妙萏了,想到这里,不知心头何种感想,只是木然转身,对萱草雅冷然的说道:“随你处置。”

晏亭一直觉得晏妙萏是个单纯的女子,便是因为她的单纯,初南才会次次得逞,利用了她的爱情达到他的目的,还有那个本不相干的墙头草,三言两语便哄了她下毒谋害亲兄。

南姬先晏妙萏之前为初南而死,晏亭心中难免要生出些怜悯,加之晏妙萏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那时初回晏府,唯晏妙萏肯对她真心的笑,那样的心无城府,怎能不动容。

可是,不该忘记这世上的一切都会改变,晏妙萏也大了,经历了是是非非之后,也有了她的算计,若然她今日没有此番特别的‘娇柔’与‘担心’,晏亭知道自己定会想办法撮合她与卿玦,晏妙萏这么的喜欢着卿玦不是么,想来会给卿玦想要的温暖。

那番话确实是萱草雅会说的,不过从晏妙萏口中听来,却全然变了个味道,也便是晏妙萏这样特别的‘关心’才令晏亭惊觉,她真的不适合卿玦,或许说她偏私也好,庸人自扰也罢,念着那一段情谊,她定要阻止了卿玦和晏妙萏在一起,这一刻的晏妙萏令晏亭想起了韩夫人——百般算计的感情并不适合卿玦的。

相对于晏妙萏的激动,萱草雅反倒静了下来,她只是眨着那双别样风情的眼对着晏亭,并不反驳晏妙萏的指责,冷然道:“有一些人,你若是无法成全,那就彻底的放手,别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能弥补,那些他人所不欲为之的‘好意’,只徒增他人困扰罢了。”

说罢转身,心思辗转着,若然卿玦对晏妙萏也有了别样的情感,那么她是否还要阻止他们在一起,还是只要任其自然发展就好呢?

然后,晏妙萏很听话的提前离开了大军,一切和当初出征没什么区别,卿玦还是冷淡的样子,萱草雅和曾胜乙也还是昼夜不离的腻在一起,不过等晏亭闲着的时候才发现,好像这些日子她与苍双鹤独处的机会少了很多,本没什么事情,可自己好像就是忙不过来一般,没机会与苍双鹤单独在一起。

心思不定时回到了大梁,那等声势浩大的欢迎自然是少不了的,等到回了大梁已经是仲夏,三年之期已经过了两年多,看看当今天下之势,也只剩下与大央有姻亲关系的堰国和东方的伍国,皆是不足为惧的小国,无须担心。

那一夜睿王大喜,命王后亲自登台助兴,间或当着晏亭的面提及大婚之时那鼓山上的女子,至今犹记忆深刻,若然有机会,定要再见识见识。

晏亭自然明白睿王话中的意思,她只是笑着虚应,并不出声,想来他也奈她莫何。

晏亭垂了头,不敢去看目光淡漠的卿玦,半晌之后点了点头,用只有萱草雅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萱草雅笑了,虽然不清楚晏亭都说了些什么,可瞧见萱草雅的笑,晏妙萏愈发的惶恐,竟窝在卿玦怀中大声的哭了起来,“卿玦,我好怕,卿玦,你不要丢下我。”

有一些事情可以忘,但本性却是不会变,这时的晏妙萏哭的已经是真心实意了,她害怕的时候便会这样的说,越是害怕,越会语无伦次,纵然哭得梨花带雨,却无法换来想要的承诺。

萱草雅见晏亭不再参合,转过身子对立在一边的曾胜乙说着:“还两日便回大梁了,找个人护送晏小姐先走一步,想来老不修也想她了。”

笑闹的时候,萱草雅像个顽童,可下起命令来,竟如真正的统帅一般了,那是骨子里流淌着的威仪,不容他人忽视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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