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184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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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点凉丝丝的感受却停留了好久。

体内好像依旧在经历一场高热,所以对来自外界的任何温度都十分敏感。

方安虞闭上眼。

脑子里很快又浮现那个人的身影。

这几日,从赫尔辛基出发开始,只要他闭上眼,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陈若。

听到时舒叫他,他回过神,学着闻京彻底躺下的动作,也往后躺进了雪坑。

方安虞看着天空笑着说:“你们先回去吧。”

头顶已是深蓝浩瀚,与之相比,天际的一小片暮色,此刻显得格外亮堂。

“今晚会有极光吗?”时舒仰头看了会。

方安虞:“不知道......这里还不算北......希望会有吧。”

各种样子的陈若。

小时候的记不大清了,但应该总是凶巴巴的,又很严肃。

严肃地批评他的下法,严肃地告诉他这条路不适合他,然后继续严肃地跟他下下一盘棋。

他总板着脸,一心一意、规规矩矩,在方安虞焦头烂额、崩溃哭泣、甚至忍不住掀翻棋桌的时候,他的幼年、童年,乃至之后的成年,似乎一直就是那副样子:严肃、沉稳、不疾不徐、成竹在胸。

围棋塑造了他,将他拱上无人抵达的巅峰,但好像也吞噬了他,没收了他所有的情绪和感知——无论心情好还是不好,无论境遇有多顺或者有多差,他表达宣泄的唯一方法,除了下棋,还是下棋。

这一站,是他们距离极光最近的一站,希望运气能好点。

时舒梁径走后,方安虞躺着,好久没动。

他们这一路穿得都厚,时舒更是被梁径勒令穿上了整套的防寒服,一场雪仗打下来,热得脑门直冒汗。

也许是两旁低低凹陷的雪墙阻挡了一小片风,方安虞躺了会,竟然感到几分惬意。

不知哪里散落的、细细的雪粒悄悄砸在他额前,很快又被体温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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