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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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剪瞳的咬牙切齿,上官文除了身体中的折磨之外,还要被内心的自责折磨,天生的大男子主义更让他无比后悔自己的疏忽,他一生所愿就是给剪瞳一个安稳的环境,只要自己宠着她由着她,就算是捅破了天,上面还有个免死金牌顶着。人总是这样的,当你倾尽所有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便会本能的以为它必将成就,而当挫折真的毫无预兆的来临,自己除了被挫败感鲸吞蚕食以外,竟然来基本的反击都做不到。

除了百里三乎与韦双之外,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脱力之中,按说有这样的秘密武器,又何必苦等这么久才出现呢?唯一一种可能是,这东西自己是没有用处的,必须与其他东西混合才有效,而刚才的打斗之中,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与那些刺客有过肢体接触,想来另一半早就在刺客身上涂好了。可悲,居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剪瞳下意识的打量了那些刺客一眼,没想到他们也软趴趴的强撑。

口舌之利,怕是无人可以跟剪瞳一较高下,在她口中吃亏的人不计其数,就算秉承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精神再来,也置换的屡败屡战的结果。剪瞳身上有一种特别的表里如一,那就是口舌上惹不起行动上打不过,色厉内荏的在她眼中都是个表里不一的,我本劫匪,何必为了什么虚名去勉强自己呢?

没有想象中的跳脚,黑衣女子只是散漫的把自己的斗篷取下扔到一边,深处在黑暗中的眼睛因为不适应而轻眯着,她取下黑色的面纱,勾了勾唇角,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说道:“王妃惯是牙尖嘴利,只是不知道一会儿这张嘴是否能救得了你呢。”

这张脸……

剪瞳一直出门在外,并不知道安王府中后来发生的事情,一见到小文讶异的表情,更是摸不着头脑,就凭着某爷泰山压于顶也面不改色的本事,这会儿也知道吃惊了?不就是个熟人吗,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找虐,自己成全就是了。被苏木熏陶的尔虞我诈终于在此刻起了作用,剪瞳并不在乎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的部下,无论是谁都是对手,罗罗嗦嗦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景月姐姐身边的丫鬟嘛,早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人,没想到坏的都能拧出水来,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姐姐?哼。”心无城府的人大概的都是这么傻吧,到了这时候还叫景月姐姐,如此缺心眼儿的事情也只有这个安王妃能够做出来了,黑衣女子并不想点破这两个字有多么可笑,她还有自己的使命,无暇去指教一个蠢笨如猪的角色,“王爷也是这么想吗?我总以为王爷要比其他人更聪明一些,能够装傻充愣去骗人的,能够在暗处蛰伏静候佳音的,总不会是这样白目的角色。”

上官文似是豁然开朗,看透了什么,用着近乎确定的口气问道:“双生?”

“王爷果真聪明,不过聪明也就到今日为止了,你能害死一个雪墨,还会有一个雪殇,虽然人数不多,不过这就足够了,今日便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了。王爷以为我为何起先并没有出现,单单等到此时呢?在我眼中,人命最是轻贱,可我也绝不会让那些人白白送死,王爷送了家姐一份夺命的大礼,雪殇自然要涌泉相报。”从对襟处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她富有心机的一笑,轻轻松开瓶塞,一股浓烈的香味弥漫开来,就算是剪瞳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辨别这里面的成分。

殇者,未成人也,只有活不到成年便已经死去的人才会成为殇,世上哪有人会用这样晦气的词语来做自己的名字,就算是可能引起误会的同音字也是要避而远之的,这一对姊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倒像是有人煞费苦心的养着她们,却专门为了送死一样。

来不及想太多的事情,剪瞳蓦地感受到这气味的诡异之处,依仗着天时地利人和,剪瞳的内力可以说的是纯净又厚重,此刻她明显感受到内力的流逝,就像是堕入了一个永不满足的黑洞一般。她是慌张的,从来自负的人最是反感这样的处境,她也不会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使诈这种手段她用的比对方还要炉火纯青,自己并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对方,只能懊恼自己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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