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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一过便是新年,左不过隔了两日,便赶上杜太妃寿辰。
他很气,很想将人自这殿中丢出去,然就在秦葶再一次扑上来的时候,他竟也没下得去手,反而是顺手环住她的腰,秦葶坐起身来,双膝跪伏在他的腿上,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肩颈,用力朝下重重吻去。
闭着眼,身形左摇右晃,若不是由他抱着,怕早就要摔的东倒西歪。
何呈奕心里的火很快再次被点燃。
报复似的手臂一弯,将人自空中抛了个弧度一般放倒在榻上,随之再次欺压而上。
过程中她仍时不时的叫着阿剩这个名字,每唤一次,何呈奕的力道便加重一分,也唯有这次,秦葶先前的所有矜持与僵硬全都不在,声声呐于何呈奕的耳畔,似为他添柴加火。
让何呈奕深恶痛绝的两个字,他眉心一收,一把捏起怀里人的脸颊晃晃,警告问道:“皮又紧了是吗?”
眼前的人深醉难醒,此时根本不知东南西北,睁了睁眼,只晓得眼前这人是她的阿剩。
轻笑出声,紧跟着又叫了一声:“阿剩。”
何呈奕才又要发作,只听秦葶轻笑一声,而后脑袋前探,将唇吻在他的唇上。
略显笨拙与生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这次先饶了你,”他轻咬着牙,脸埋在秦葶的颈窝,再次使了一份深力,听到了秦葶重喘一口气才满意道,“若再有下次,你这条命便不必要了。”
......
爆竹声中一岁除。
今年虽雪下的不错,却也显见着是个暖冬,照比常日霜雪化的快些。
宫道上的宫人在洒扫前夜留下的残红,亦着了年时新衣,照比往里宫墙里的死气沉沉,还是要热闹许多。
眼前人身子一僵,眼睫也随之微颤,感受到唇上那一抹柔软,带着醉人的酒意。
目珠稍显清明,他将人推开,而后捏着她的肩膀问道:“你这是对谁?”
实则秦葶也不知她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瞧见了眼前的人很欢喜,一遍一遍唤着“阿剩”。
自欢心到失落,不过一瞬间的事。
秦葶想的仍是那个傻子,即便她喝的醉了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