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喜宴(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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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出天微微一笑,解闷道:“表妹错了,那江上的芦苇是随波逐流,其实是没有一点思想,远没我们逍遥。再说了,人不可能永远不长大的,只要是保持一颗年少的心就最好了。”

梁春秀一听这话,小嘴一撇,嚷道:“呸,呸。你是个呆子,怎么知道芦苇不想随波逐流,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很神气,很威风。有什么不好呢。”

余出天话一出口,就讨了个没趣,心想:“这个小魔头,方才明明说是芦苇好,自己不想长大,话才过嘴边,就要变卦,简直是无理取闹。”索性之下不去与她胡缠,只是摇头轻叹,脸上大有不再理睬她的样子。

梁春秀转头看见他这一作态,又是不喜,说道:“其实人总是要长大的,但有的人就像那江上的死芦苇一样,天天老是一个样,永远没变化,所以看来看去总觉没长大。而有的人却不一样,长大了就每日有烦恼,想忘也忘不了。余姐姐,你说这话对不对?”只见她又是笑嘻嘻的样子,盯住余出天不放。

余出天实在不知她的本意,听她这一番话,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她今日好像特别的疯言疯语,更加不明所以。憨厚地一笑,摇头道:“就算你说的话对吧。表妹,我要看书了,你先回去吧。”他每次遇上表妹胡缠的时候,总是将怀中的书拿出来,装作要温习的样子,其实是在向她下逐客令了。

川蜀大地,人杰地灵。山川丘岳,锦绣峥嵘。在那片浪漫传奇的土地上,曾有多少的豪杰俊才仗剑挥墨,书写了一段段荡气回肠、引人神思的英雄故事,传承着一个个流唱千古、悲歌深情的感人往事。侠歌风云,交响辉映在这片神奇的大地上。于是乎,故乡倩影,牵动了我的心脉,滋润了我的豪情,让我提笔来勾勒一段我心中的故事。

嘉陵江,源头是在陕西,流经今四川广元、南充,最后汇入重庆的长江段。自古嘉陵风光秀美,迎来过无数的文人骚客的观望顿足,吴道子的一副《嘉陵千里风光图》更是将嘉陵山水的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引无数人神思向往。故事便是从这嘉陵江说起。

嘉陵江水,川流婉转,曲肠百折。在它两岸,草长莺飞,牛羊成群。这,是个练剑的好地方。一位年轻人正在那里练习着一套熟悉的剑法,只见他白绫飘舞,旋如花蕾,突然又一转身,目视江水,伫立于此,久然不动。听他慰然感叹:“斯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那江中的流水,正像是匆忙的行人,不舍昼夜的流淌而过,人生岁月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匆忙呢?

他一语才停,突听身后一少女嘻嘻笑道:“呆子,又在发酸劲了。这片江水就这么好看么.”那年轻人回头一看,先是一怔,后又立马觉得不好意思,脸上一红,将长剑放回剑鞘。右手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如何理会。

梁春秀先前总是一把将他手中的书抢过来,偏不要他看书。可是余出天毕竟是习过武艺,虽然武艺低微,但还是较常人身手敏捷一些,轻轻一闪,便可避过。后来梁春秀就不能那么轻易抢到他怀中的书了。但是她也并未甘心,索性在旁大声说话,偶尔又高声唱歌,一通胡来,就是一心想要打扰余出天读书。余出天对这位表妹是很害怕的,打也不是,骂更不是。想避也避不开,想躲也躲不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自己看自己的书,随她在一旁说话唱歌,来了个互不理睬。

那少女手摇一根野草,笑嘻嘻地摇摆着它走了过来,扬起小脸蛋在那年轻人身周转了几转,用手刮着脸颊,呵呵直笑:“羞死人啦,羞死人啦。一个大男人脸红得像灯笼,羞!羞!”

她边说边做着动作,甚是得意。这年轻人是当地的一名绸庄商贾之子,姓余,名叫余出天。这少女是他表妹,姓梁,名叫梁春秀。这梁家少女自幼父母双亡,很早就被寄养在了余家,所以这表兄妹二人自小相随,但并不亲近要好。

原来余出天生性腼腆,少言寡语,喜好一人看书练剑,无事之时常常孤游江边,一来可以在此随意大声读书练剑,二来还可于身子疲惫之时赏花嗅香,其景乐融,喜不乐乎!而这表妹却是性子活泼,跟他谈笑无禁,活脱脱便是一个男儿之样,她常常背后戏弄余出天,唤他“呆子”、“大姑娘”、“假儒生\"等等,更有时会叫他“余姐姐”“余妹妹”之类的称呼。

余出天每次都是无奈摇头不加理睬。梁春秀眼下又见余出天不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觉站在江边,也是望江兴叹。

余出天心生纳罕,心想:“她今日怎么变得规矩起来了,往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莫非心里有事?”一想于此,甚是好奇,抬头怔怔看向她的背影,又想:“原来一向活泼的她也是有烦恼的。”。梁春秀道:“如果我是那江上的芦苇就好了,无忧无虑。唉,人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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