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同檐五人心归属（2）（2 / 3）

袁慧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向往，好像是在回味着小时候的顽皮青春。

袁春宵悠长的一声叹息，道：“当年遇上这样的寒冬天气，我都是不许你出去，你现在可能会怪婆婆吧，婆婆当年管你太严了，你本来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没有想到在我管教之下，现在变得这样的沉默。婆婆当年真的不对了，现在只是想要来弥补一些，你说可以吗？”

袁慧上前轻轻地握紧了袁春宵的双手，小声说道：“你是我婆婆，孙女哪里会责怪婆婆了。”

说及这里，袁春宵回头道：“看这两个孩子这样快乐，真的有些后悔当年。对了，通过前几日见你教导这两个孩子的武艺来看，这几年你的武艺的确是有很大的进步。是自己领悟到的，还是其余什么方法学到的？”

袁慧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法子，只是自己东学一点西学一点，然后就拼凑在一起，学成了这些武艺，不过在神教的那两年，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学到，多是诵念一些教义经文，很是枯燥。还好，我最后还是出来了。”

袁慧点头表示答应，随在了婆婆的身后，朝着前面的庭院中走去，余我生转身，袁春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背后的归魔剑，心中兀自冒出一个想法：“这归魔剑难道真的是我神教的对头？不知道当年那康家的人，为何一直没有用这宝剑呢？”

她摇了摇头，不让思绪紊乱，举步抬脚朝着屋外走去。

从此之后，这庭院中又多了一个人，袁慧安心的陪在了袁春宵的身旁，当每夜听见袁春宵悠长的叹息声时，心中总是疑惑难解，最终也猜到袁春宵的病情好像再一天随着一天加重，不由得心中揪紧成了一团，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很难受，或许是亲情的关系吧。

每一次袁慧问及袁春宵的病情，袁春宵总是淡淡地回应一声：“没事，还死不了。”袁慧没有了小时候的顽皮，居然只是沉默，沉默。

时间如是被人从中悄悄的偷走，转眼间，就快到了严寒的冬季，庭院外面的天空中，时不时的飞扬起了一阵雪白的花絮，原来是下雪了。

袁春宵听得出来，袁慧这几年一定吃多很多的苦，当下不便说什么，双眼只是看向了余谷二人。此时的余我生与谷遗湘正在那庭院中欢快的跳着、比划着，好像永远都喜欢在下雪的露天场地里玩耍。

袁春宵道：“你上去告诉他们就在此好好练剑。我在屋内等你。”

袁春宵手中握着拐杖，朝后面缓慢地移动着脚步，步子看来是那样的蹒跚。

余谷两个孩子看见这样的情景，非常的兴奋，吵闹着要堆雪人。袁慧在后看见他们，心中一阵羡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大，就越没有少时的好动，整日里都是眉头紧锁，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日，她扶着袁春宵缓缓地从房屋内走出来，看着漫天的细碎雪花，回味深长的说道：“我记得小时候的时候，也喜欢玩雪人，婆婆那个时候，总是阻止我。没有想到婆婆现在年纪大了，居然对这两个孩子看管松了很多。”

袁春宵回头望了一眼袁慧，低声说了一句，道：“等这两个孩子玩雪人高兴了，你随我到房间来，你我二人共同参详将那本《鹰苦咒》上面的秘密揭开。你知道，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每天夜里，袁春宵都是早早回房歇息，连袁慧都没有喊上，好像对自己的孙女，她还有所防备。至于她早早回房做何事，没有人知道。现在突然听见了袁春宵这样一说，袁慧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似的，当即点头答允。

袁氏婆孙二人往外看去，见到那雪花已经落了一地，薄薄地铺满了一层，如果就这样一直铺下去，过不了过久，就可以看见满山厚厚的银装素裹，分外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