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母子隔阂如深山(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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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憋忍了许久之后,才悠然地叹息一声,道:“妹妹,你说,我娘心疼我吗?”谷遗湘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没头没脑的问这样一句话出来,道:“哥哥,你是不是在想你娘了?你做梦梦见了她,对吗?”余我生痛苦地摇头不语,道:“不是的,不是的,妹妹,我就想知道,你觉得我娘她心疼我吗?”谷遗湘可不敢来随便肯定这样的回答,当即愣在那里不知道给如何回答。余我生这才继续说道:“妹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人,知道我的成长经历,妹妹不回答我,我就已经猜到了,妹妹是不想让我伤心罢了,唉。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在以前,我没有察觉注意这事,但是最近,不,应该是今天,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可又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呀。我心里好矛盾,好痛苦,真想大哭一场。”说到这里,他的情绪明显是激动了起来,可是神情稍微一缓,知道自己的处境,身周还有袁氏婆孙二人呢,当即就将自己的声音又重新压低了下去。

谷遗湘听到了这里,一颗心也是咯噔地一跳,心想:“原因,这事还真有愿意吗?看哥哥这样的伤心,难道原因果真是掌门人不喜欢哥哥吗?”谷遗湘不敢随便张口便问,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余我生叹息完毕,又要再说,哪知道谷遗湘开口道:“哥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事情,说不准是假的,掌门人一定是很疼你的,只是,她的确事情太多,分不开身子而已。”余我生一把将谷遗湘的手臂抓紧,睁大了双眼,努力地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我爹是我娘杀死的,所以她才那样恨我。”谷遗湘“啊”的惊叫了一声,连忙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讶失措的模样,道:“哥哥,哥哥,这一定是假的。”余我生又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道:“妹妹,我也想这不是事情的真相,但是这是唯一一个让我相信的解释。妹妹,这事你能够为我保密吗?我不想让我娘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过去的恶径。好吗?”谷遗湘勉强地点头表示了同意,心中却是在怀疑身前的那一对有些浑浊的眼睛。自己可以听话守住这个秘密,但是袁婆婆会吗?

余我生说出了心中憋闷着的心里话之后,禁不住地不停掉泪,只是说道:“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原因,我多么不希望听见这个原因呀。妹妹,你说,那张叔叔是不是骗人的?”谷遗湘被余我生的表情也吓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愣然地蹲在身边,嗫嚅了两句,没有出声。余我生又说道:“我娘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她,她。”说到这里,他又暂时将心中的话憋住了。谷遗湘道:“哥哥,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你的娘亲,你不该这样说她呀。”谷遗湘小小女孩儿,始终觉得这事余我生自己这样说话有些出格,当即又道:“哥哥,哥哥,你听我说,现在不要乱想了,或许那个张叔叔就是骗人的,我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余我生无力地将脑袋往身边一歪,目不斜视,好像心中已经十分的疲倦,突然抬头看去,发觉袁慧也站在了自己的对面,当即努力的回头擦了一番脸面,回头喊了一句:“姐姐。”

谷遗湘回头看来,果真是袁慧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当即站起身来,上前迎上袁慧,道:“姐姐,哥哥他。”谷遗湘随即回头去看袁春宵,发觉她已经离开了这里,不再在那门栏边上了。谷遗湘一心好奇,但随即见到袁慧蹲下身来,凑近到了余我生的眼前,就不再说话了。袁慧突然哭出了眼泪,紧紧地将余我生抱在了怀中,道:“弟弟,弟弟,你知道吗?姐姐也与你差不多,我的母亲与父亲不睦,当然,这中间不是他们的错,不是的。”她念及到自己的身世,本来可以将事情全部在这里找一个人倾述,但是知道自己的婆婆就在不远的卧房内休息,不便让她听见,所以,话到这里,当即就住口无语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悲凉,更大的原因是婆婆在从中作梗,如果将事情倾述,那不是指着袁春宵的鼻子骂她以前的不是吗?余我生顿时觉得袁慧姐姐和自己是同路中人,当时紧紧地上前抱住袁慧,问道:“姐姐,你不是还有袁婆婆吗?你比我好多了,弟弟可是没有什么人都没有了。”

袁慧被余我生抱住有些不自在,微微地活动了一下身子,挣脱了出来,看住余我生道:“弟弟,你又在说胡话了,现在,婆婆、姐姐、妹妹不是你的亲人吗?”余我生听此一愣,忍住了心中伤悲,勉强地笑了一笑,好久之后,才是喃喃说道:“对呀,对呀,我还有姐姐妹妹,婆婆呢,我才不至于这样的伤心。”当即没有再继续掉泪诉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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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当即恭敬地说道:“生儿没有看见范叔叔。婆婆,你怎么知道我是逃出来的呢。”

说着话的时候,余我生已经走近了袁春宵的身边,袁慧也不再阻拦了。倒是身在一旁的谷遗湘一时愣然无语了,要知道,方才还是她在一旁高高兴兴地与余我生闲聊,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没有过多久,这一切都将自己变成了局外人似的。她时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袁慧,时而又看了一眼袁春宵,听说她们的一席话,再看余我生的神情,料到此事被她言中,对余我生的这一夜离去也感到十分的好奇。

余我生坐在了袁春宵的身旁,袁春宵当即就嘘寒问暖地道:“一夜在外面过的吧?冷吗?”余我生摇头道:“还算可以吧,开始冷,最后居然没有事情了。”袁春宵呵呵地笑了一笑,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余我生的脑袋,歪着头,笑道:“你天生就有一种很好的气质在体内,这是其余的人所不能够比拟的。没有想到,这样严寒的冬季,居然在那户外还可以御寒,实在了不得。对了,你的身子没有事情吧?”余我生摇头道:“没有事情的,我很好。”袁春宵这才轻声问道:“你没有见到你的范叔叔,那位姓张的问过你什么吧?”余我生顿时疑惑地眼神看向了袁春宵,好像是在打量一个极其古怪的人一般,要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宿,袁春宵虽然没有跟着自己一起出去,但是回来的时候,居然能够将自己行程说中得这样接近,如何不让余我生惊讶万分。

余我生当即就将自己在帐篷内见到的事情以及那张医仁追问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通。哪知道众人才一听完,就听见袁慧大吃一惊地喊道:“糟了,外面下着那样大的浓雪,你居然能够逃出来,那在雪地上面一定留下了痕迹,只怕张医仁很快就会赶来了。”谁知袁春宵哈哈地笑了一笑,道:“慧儿多虑了,方才的那一场变幻阵势,已经大耗张医仁的内力,他回到帐篷内,只怕还要好好休息一时半刻的,时间这般算来,生儿的脚印痕迹就会被浓雪掩盖了。”袁春宵说得是那样的有把握,可是袁慧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不由得又疑神疑鬼的看了两眼余我生,心中有一点妒忌自己的婆婆对这个小男孩为什么就这样的偏袒。

谷遗湘皱紧了双眉,面朝着余我生,小心地问道:“哥哥,他们居然没有亏待你,我这就放心了。”同时间,她的眼眸之中显示出了少许的疑惑之色,心中是在怀疑涂婆婆曾经的教诲:“魔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妄之徒,你们以后遇见魔教中人,可一定要速速避开才是。”现在回想来,似乎魔教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坏。

余我生一路的劳顿,身子疲倦,说了一阵话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谷遗湘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看守着,而袁春宵本人好像也显得极为疲倦,双眼不停地打架,没有过上多久,已经卧倒在另外的一旁,休息去了。唯独剩下袁慧一个人,下去整理午饭去了。谷遗湘有时就可以帮一下忙,但是今天余我生从外面回来,不太像以前那样爱说话了,谷遗湘虽然不解,但是还一心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所以偶尔会过来看一看这里的余我生醒来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要想在这地道内生存,毕竟现在不敢点火做一点熟食,但是袁春宵说过神教中人现在没有多少时间顾忌这后山,即便发现后山有异样,绝对不敢贸然行动,所以,现在这一顿饭,还是可以生火来做的,一来是为余我生的回来压惊,二来是试一试神教中人在这后山周围的埋伏情况。

地道内的生火烟囱顺着沟沟渠渠的朝着外面延伸,一直是从那后山的正中心冒出来的,如果下面有人生火做饭,冒出来的浓烟,就可以顺着那烟囱的管道飘向了外面。如果神教中人在此看守严密,那冒出去的浓烟一定可以将对方吸引而来的。但是就只有一会儿的工夫,即便是察觉到那里有一个烟囱,也不能够确定生火的具体位置来。袁慧边在那里切菜,边是长叹一声,道:“妹妹,你知道吗?我是两年之前,才开始自己动手做菜烧饭,你说我是不是不像一个女孩儿了。”袁慧对于家庭内的炒菜烧饭之类的事情,是从五岁的时候,就有涂婆婆在身边教导自己了,虽然说不上很精擅,但是做起来还有模有样,煞是认真,歪头问道:“姐姐,那小时候婆婆一定很疼你了?”袁慧一声苦笑,道:“不是那样一回事的,我小时候被婆婆强迫我习武练剑,她曾经说,不要当一个闺中女子,要让我成为她的未来。唉。”念及此处,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似乎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

两个女子正在那里边做事边闲聊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房间内传出来了一阵呜呜的哭泣之声,谷遗湘首先听见这声音,好像是从余我生的卧寝处发出来的,谷遗湘心中好奇,当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对袁慧交代了一声,说是去前房内取一点作料回来,袁慧没有在意,就让她去了,谷遗湘小心的走近了那房间,看见一个萧索的身子卷缩成了一团,蹲在地面上,似乎是在抽噎着,到那时又明显不敢将哭声哭出来,只是使劲地憋住,苦苦难熬。谷遗湘小声地来到了他的身旁,冷不防抬头一看,见到在那另外的一面,也已经站立着一个人影,谷遗湘开始还吓了一跳,随即看清那人居然是方才已经睡过去的袁春宵,不由得释怀,心中咯噔地跳了一下,见到袁春宵朝着她摇头,示意着不要发出声音来,谷遗湘会意,挪移脚步来到了余我生的身旁,小声问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余我生抬头看见妹妹谷遗湘居然来到自己的跟前,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由得一惊,忙地转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面,不想让妹妹看见自己的窘态,当即稍微再用手擦了一道,才回头看了看谷遗湘,道:“妹妹不是在帮姐姐的忙吗?怎么会来这里呢?”谷遗湘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抚摸在了余我生的脸颊上面,似乎很心疼的样子,道:“哥哥,是不是做梦了?梦见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掉眼泪呢?”余我生知道她看出来自己的窘样,自己全当是没有发现,微微地一愣,勉强地挤出了一丝艰涩的笑容,道:“妹妹又胡说了,哥哥什么时候掉眼泪了?你别瞎说。”哪知道谷遗湘摇头道:“哥哥,你有什么心事不能够告诉妹妹吗?妹妹知道,至从你今天回来之后,心情都不是很好,就让妹妹知道一点原因吧?”她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说,性子比较直率,当即又道:“哥哥,你曾经说起过要保护妹妹的,可是眼下,你这个样子,让妹妹如何能够安心呢?”余我生愣了少许,望着没有黑兮兮的地道内部看了眼,心中想到的自然就是如何来回避这事,可是眼下,这件憋在心中的事情,好像只有可以对妹妹说一说了,其余的人,好像说出来,并不觉得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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