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往事茫茫今追昔(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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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灵子没有立即回答,当即只是说道:“如果真如那么所料,那么我们到卧房里面看一看,或许真的就什么发现。”余我生眼见蒙灵子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心中一阵欢喜。当先绕过小道,飞快的就来到了隔壁的卧房内,余我生往里面一瞧,当即吓了一跳,回头张大了嘴,怔然地凝望着蒙灵子,蒙灵子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只有跟着往里面一看。

映入在余我生与蒙灵子二人眼帘之内的是,卧房内一遍狼藉,座椅大多损坏,而在那右边的角落内,放着一张木床,木床上面没有褥被,只留下了一张空旷的木床,而在那木床上面,到处都是一张殷红的血迹斑斑。就连损坏的木凳座椅上面都留下了血泽。蒙灵子当即皱紧了双眉,继而又是会心的一笑,转头看向余我生,道:“少公子,你有什么说法?这好像与你方才分析的很正确。”余我生微微一笑,道:“师太是在取笑在下了,我在你的面前还不是班门弄斧了。”蒙灵子心中想着:“这个横小子其实也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只是他与其母的关系,中间有一点隔阂。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呢。”当下道:“少公子过谦了。你的分析很正确,你又来说一说,看见了这样的情景,你来想一想当初的实际情况。”

余我生当下苦想了少许,装大了胆子,只得勉强的说道:“按照现今的情景,那么在下就只有献丑了。这个房间一定是经过一番打斗的,将这里面的座椅全部都损坏了,好像是将床上的人给击中了,不然就不会留这样多的血泽。”蒙灵子笑脸盈盈地看住余我生,突然问道:“你看这里这样的混乱情景,可知道一定是经过打闹,又看见这床面上有这样多的血迹,显然有人是在床面上受伤过。但是我又一个疑问,希望你能回答我。”余我生当即恭敬地说道:“师太请说。”蒙灵子道:“如果受伤的人是在床面上,那么你说这受伤的人为何会在这里与仇人较量的呢?这里地势并不大,为什么会床面上的血迹要明显地多余地面上,说明了什么?”余我生木讷了一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蒙灵子稍后俯身查看这床面的下缘,随即听见她发出了一声轻叹声,好像事情果真如此。余我生当即也好奇地俯身一看,说道:“原来这人是从藏在了床下面,看来是一击就中,所以才将主人击伤在了床上,床榻上面留下了这样多的血迹。”蒙灵子赞许地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当初事情的真相,没有想到这仇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机。”余我生道:“听师太这样一说,我明白了一些,这谷家主人,就是湘妹的父亲也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看,他在堂屋内就摆下了一张床,早就防备到了仇家的这一手,只是不知道后来这双方的仇恨化解了没有。”蒙灵子笑道:“你一时聪明一时有糊涂了,如果谷家与对方的仇恨化解了,那么抓走你湘妹的又会是什么人呢?”余我生当即自嘲地拍了自己一记脑勺,讪讪地一笑,道:“师太说得极是。是我糊涂了。”突然,稍下他又喊道:“糟糕,师太,这对手心机如此之强,只怕不好对付,湘妹在对方的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蒙灵子道:“少公子,你现在的武学进展自以为如何?”余我生道:“师太一直看我长大,我学武不见得有什么天赋,还是一直来马马虎虎的。师太问这话何意?”蒙灵子道:“你来看,这人用一剑就可以将床面从下面刺穿,直接将床面上的人丧命,可见这仇家身上也怀有一柄绝世好剑,只怕不逊于你怀中的宝剑呢。”余我生当即点头道:“师太所言不差,这仇家一定是将宝剑遗传了下来,那对我们可是极为不利呢。”

蒙灵子道:“也不尽然,这只是看见的一个现象所作出来的一点分析,事实或许有些出入,是我们多虑了也说不准。不过要做好对方有宝剑的准备。”余我生听蒙灵子反复在说宝剑二字,突然又想起了康家小姐来索拿自己怀中宝剑的事情,一时错愕地想着:“康家没有了宝剑才会有今天的这般不睦场景,而这里又用宝剑索取了人的性命,看来这天下宝剑都不是好东西,迟早会给世人带来无尽的烦恼。”蒙灵子叹息一声,道:“所以除开是宝剑的缘故,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仇家的内功非常之强,只怕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唉,只怕我峨眉派中的门人都没有谁会有这样好的内功。”(未完待续)

(二更,蔡蔡绝对的努力更新,永不失言的。)

蒙灵子来到了那椅子的后面,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地在那床面上拂过,微尘轻扬,随后就见到了那床面上留下了一道旧红色的痕迹。显然这里曾经是流过一滩血的。余我生皱紧了双眉,不明白这是如何一回事,当即好奇地追问道:“师太,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血迹呢?”方才明显是看见这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要说能够看见这灰尘下面的血迹,而且还是这许多年留下的痕迹,寻常人哪里有这种眼光呢?

蒙灵子转头看向了余我生,将双手衣袖上面沾惹上的尘埃轻轻地扑打下来,问道:“少公子,你方才看见我分析这织布机的事情原委,你都明白了一点,我发现这血迹与刚才的方法类似呀。”余我生丈二摸不做头脑,道:“师太,你方才说出来的道理很正确,但是这里的灰尘这样的厚重,你又是靠逻辑来分析,显然不行的,我还是不很懂。”余我生终于是拉下了面子,在蒙灵子面前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不过对于这当中的机密,余我生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蒙灵子道:“少公子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来再一次细心告诉你。你知道,这里的灰尘要比其余的地方有些不一样,你知道哪里不一样吗?”余我生听她这样一说,当即静下心来细心地观察起来。果真发现这里的灰尘不及其余的地方多,显然这当中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故意遮挡了一下空间尘埃的落下。

余我生惊喜道:“师太所言极对,我也看见了,这张创面上的血迹之处灰尘要少得多。但是这又是为何呢?”蒙灵子道:“少公子,你看,那是什么?”蒙灵子不来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右手一指,竟然是指向了半空之中的一指飞虫,余我生点头道:“是一只飞虫,不见得有什么奇怪的呀。师太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当来问了一次,突然灵光一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道:“哦,我知道了一点了,我知道了一点。”蒙灵子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点欢喜之色,故意来追问道:“少公子请说,我看对不对?”余我生不知道何故,一旦想起了一点原由,当即非常的兴奋,立马朝蒙灵子跟前走来,道:“师太,你的意思是说血腥有意味,可以召来许多的飞虫啖食血迹。一旦飞虫多了,就可以当成了一种除尘的装备在这上面,所以在这床上有血迹的地方就可以少了很多的飞尘。”

蒙灵子终于双眉一舒,欢喜地说道:“没有想到少公子学习我的这种推断之法果真有些天赋。”余我生见自己说对了,心中更加欢畅,大喜道:“哪里哪里,还是师太引导有方,不然我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能够窥察出这当中的深意。”余我生自出生以来,事事都是极为平庸,天生来对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可是眼下自己破解了一道难关,这在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所以一下子间对蒙灵子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心中正是喜滋滋道:“原来她果真是能人,怪不得母亲要这样依靠于她,她观察仔细,剖析问题独到有术,堪称一绝。以后我处理事情的事情,也该学会她的这一种技巧。”蒙灵子上前来拉起了余我生的手,面对那床面,问道:“你说一说,通过这血迹的分布,你还可以猜测到其余的什么吗?”余我生一试成功,当然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继续展示自己才学的机会,上前来观察了这床面上的血泽痕迹,双眉一皱,只见到那血泽本来不是很多,而是顺着这床缘的横边流淌到了地面,地面上有为数不多的点点血泽。余我生不知道从这些看见的现象之中能够看出什么端倪,当下心中又很好强,不愿意在此泄气,只得猜测一番,道:“这里是不是经过了一场打斗,不然怎么会有血迹呢?”

蒙灵子摇头道:“少公子,你再细心想一想,这里能够让人有打斗的空间么?”余我生再见这床本就是卡在了一个旮旯之内,再一次来看这周围的家具物事,全部都是好好的,哪里有丝毫的损坏痕迹,可见这里绝对难是打斗的场地。余我生当即不敢肯定地问道:“不是打斗场面,难道是一个人受伤之后被人扶到了这里来?”

蒙灵子嘉许似的点了点头,道:“这里虽然不是打斗的场合,但是也不像是受伤之后被人扶到这里来的。这是为何呢?你看这地面,显然没有留下太多的血泽,可见有以下的可能,就是这人是在床上留下的这滩血迹。至于有什么情况能在这床面上留下血迹,就只有女子产子的时候。你看,这地面上没有血迹,可见这人产下一个孩子之后,没有立马离开床面的。”

余我生听她的分析,好像说得都有道理,可是稍下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疑惑,这或许是与蒙灵子接触久了,一起跟随着她的思想,想法一到位,就有了困惑产生。蒙灵子道:“少公子有什么疑问就直接说出来吧,我也好听一听你的想法。”余我生受到她的鼓励,当即有了胆量,上前道:“照师太所言,这是一名女子在此床上产下一个孩子之后留下的血迹,难道她产下孩子之后,就没有让人将这血迹给清扫干净?还会允许留在床面上?”蒙灵子点头道:“说得好,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症结。请少公子仔细想一想,这本来是堂屋,会有谁将一张空床摆在这里呢?”余我生顿时又来了兴趣,在那里踱起方步,心中着实不好回答蒙灵子的提问。

余我生憋忍了许久,然后才说道:“师太,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是有人故意将这床从屋里面搬出来的?”蒙灵子道:“试想,如果这张床果真是从卧房里面搬出来的。其用意又是什么呢?”余我生当即出口而出道:“湘妹的家中有仇人,她的父亲一定是为了避仇,所以才不得不将一张床来掩饰仇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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