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杳杳无期何时圆(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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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再向前走了一阵,遥远看见那悬崖壁上面有一个人影,如是一株枯树一般,倒挂在了峭壁的边缘。她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短小的青藤。原来她下坠之势已成,只是天有怜惜,让她当场抓住了救命稻草,将生命悬挂在了半空,而那卞菊花一定不知道,还以为这温彩溪就掉下去了,所以才放心离去,而温彩溪自己,紧紧地贴身在了峭壁处,开始不敢故意声张,只有待卞菊花离去之后,才敢出言大骂,可是干骂一阵后,又看不见周围的物事,即便是能够揣摩出一点门道,可还没有那么肯定,不敢贸然以性命行险,唯有苦苦地在那里苦撑一下。

余我生转头对王灵子道:“你看,她原来也会被卞菊花算计。”王灵子道:“这些人,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是赶尽杀绝。”余我生突然心想:“这温彩溪还是够幸运的了,如果妹妹她也有这样好的运气,没有掉落下去,也是在半空之中抓住了青藤,那该有多好。但愿这一切都能够实现吧。”

温彩溪突然停住了骂声,心有感应,察觉到了身前好像来了行人。她当时心情也紧张了起来,又一次将身子贴近在了峭壁,不敢多发出一句声音。余我生与王灵子二人此时就已经来到了那峭壁处。余我生开口喊道:“溪婆婆,你还好吧?”温彩溪听见是余我生的声音,如释重负,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问道:“是余我生吗?”

王灵子心里一惊,心想:“这孩子倒是精明。”当下只得哽咽道:“不错,孩子,她们都下山去了。你妹妹她,她极有可能已经死了。”余我生身子一愣,差点当场掉下悬崖去,王灵子当即冲上前来,扶住了身子有点僵硬的余我生,问道:“少公子,你要想开一点,你妹妹她,也一起掉下了这悬崖边。”

余我生当即回过神思来,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看住王灵子,道:“你说妹妹掉下了悬崖?这样高,岂不是,岂不是不能活命了?是不是那姓温的将妹妹推下去的?”王灵子摇头道:“不一定的,不一定的,说不好,湘儿只要先神保佑,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反正总的说起来,也是那两个魔头的错。现在,蒙灵子师姐她们都下去寻找湘儿姑娘的人影了。”余我生当机立断道:“不行,师太,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也要下去看一看。”余我生说动便动,当即看见了左边的处有一条小道,那正是温彩溪与卞菊花下去的同条道路。

余我生当即走上前去,哪知道王灵子上前来拦住道:“少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坐下来等候她们上来吧。毕竟蒙灵子师姐她们都下去了,万一她们回来不见了我们的人影,也是不好的。再说了,看这天色,距离黄昏近了,这下去的路,大家都不熟悉,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好。”余我生回头哼了一声,好像是在嘲笑王灵子的胆小与啰嗦,只道:“你不去,我下去就成了,你就留在这里,待会儿如果蒙灵子师太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去了山下面。”说完这话之后,余我生扭头就往山下走去。

王灵子知道这少公子的脾气倔强,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当即走上前去,道:“少公子既然要下去,那我也一起下去吧。说不准,我们在路途之中还会遇见蒙灵子师姐她们呢。”王灵子随在了余我生的身后,余我生微微地停步,心中想到这师太也真是有意思的。

余我生与王灵子二人顺着那条小道就往山下面行去,谁知道还没有走多远,就感觉到道路的异常曲折难行。小道两旁生满了荆棘,要想完全行走下去,没有一分功夫看来是不行的。王灵子在后面不由得一阵嘀咕道:“这样的僻静小道,如此难走,也不知道那个瞎老婆子是怎么走下去的。”余我生回头问了才知道,原来温彩溪与卞菊花二人下山也是走的这条小道,但是蒙灵子师太一行人选择的是靠左边的那另外的一条小道。

余我生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或许走另外的一条道路还很顺利呢。”王灵子道:“我在那崖顶的时候,没有见到温彩溪与卞菊花她们回来,心想这条道路可能会很顺利了,哪知道会这样难走呢。”余我生没有理由来责怪别人,只有低头继续赶路。

没有走得多远,余我生突然听见了前面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咒骂声音,余我生一听便知,好像是那魔头温彩溪的声音,王灵子也听出来了,当即说道:“少公子,你听,前面好像是那瞎老婆子的声音。”余我生回头道:“正是,好像距离这里还有一定的距离,我们快去看一看。”

王灵子突然拉住了余我生的后边衣角,道:“少公子,还是我走前面,你走后面吧,万一那疯老婆子发起疯来,只怕有点危险。”余我生本想拒绝,但是王灵子趁机已经走到了余我生的前面,余我生心下一阵感触,想到:“没有想到这些峨眉女尼还这样关心我,远远胜过我自己的母亲。”王灵子在前,挥动手中的长剑,将道路两边的荆棘砍断之后,让开了一条稍微宽敞的道路,让身后的余我生容易行走。

向前走得几步路,那温彩溪的声音也就渐渐听明白了,只听见温彩溪骂道:“臭女人,敢来算计我,哼,哼,老子哪一天将你抓住了,一定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你不得好死。”接连几下,听来听去都是反反复复的这样几句话。余我生顿时明白,心想:“她眼盲,行走不便,那卞菊花一定是趁机将她给推到了某一个绝境之处,既然没有将她完全害死,就让她在这里遭罪。”

王灵子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自己受制在了别人的手中,居然还有闲情骂人,简直是活腻了。”余我生可没有这样的心情,只是不说话,心想:“这温彩溪方才误会过我的意思,我心里本来是恨她的。可是一想起她是袁婆婆的朋友,这个恨意就淡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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