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教我如何不想她(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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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笑着摇手道:“罢罢罢,可不敢跟你并肩逛街去了。那些报纸记者简直是……捕风捉影的行家。”这几日云昊一直接送她上下学,与她同出同进,早已引起轰动。以前从来没见过他竟有这般长性儿的时候,报纸上天天登着他与雪樱的照片,并胡乱加以揣测。偏偏云昊非要等到二十日一鸣惊人,对此事并不解释,任人误解。若被人追问,便顺势宣传钱庄的新政策。因此不用花一分钱广告费,“启眳启眳,存款随性”的宣传词在沪上已妇孺皆知。

云昊听她口气娇嗔薄怒,眉目婉转如画,心中极是得意,默默地将沪上与她年纪相当的名门公子算了一遍,都已在宴会获邀请之列,放下心来。

云昊听她提到祖荫时口气亲昵,委实恼怒,当着她的面却不好发作,甩门而出,进书房坐下后仍是呼呼喘气。陆豫岷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说:“二少爷,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三德婶立刻从陈家湾搬走,迁到远处。想必以后不会有人得知小姐……曾在那里长大。”云昊脸色稍霁,冷笑道:“真是胆大无畏,竟然敢跟人私奔。”

他越想越气,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咬牙道:“陈祖荫未免欺人太甚,既然诱她私奔,却又不敢给她身份,不妻不妾,妄想金屋藏娇吗?”

陆豫岷轻声劝道:“二少爷,虽在名份上有亏,论起来他待小姐的心肠,倒也无可挑剔。否则小姐也不会到上海来,更不能与你相认了。他若肯离婚,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话却像火上浇油般,云昊脸上立刻显出极度憎恨的神色,勃然大怒:“他不敢给云濛名份,再好不过。我也不认他这个妹夫。” 一拳下去,桌上的玻璃杯咣当被砸的粉碎,一字一顿地说:“我齐云昊今日在上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什么样的妹夫找不到?让我去求他离婚,再将云濛扶正?我丢不起这个人。哼,念在他对云濛尚算有良心,我如今也不追究他,就当他是个陌路人罢了。”语气稍缓,双眼直直地望着墙上的条幅,半晌轻声道:“此事先不必告诉云濛,等我安排妥当,再替她重新寻一门亲事。”

陆豫岷叹了口气,不敢再劝,换个话题道:“那就定在二十日举办宴会?在报纸上刊发的启事,我明日让书记员起草一份,再给少爷过目。”

云昊将手一摆,嘴角浮上笑容,缓声道:“不必他们起草,这次我亲自写。你找印刷厂好好设计几个喜帖的样式,再将庭院花园精心装饰。只要好看,不用考虑费钱多少。这次是云濛的喜事,请的又是沪上名流,要让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日子一忙碌,就如飞箭似的过去了,眨眼已是八月十五。云昊孤零零地过了好多中秋节,今年终于阖家团圆,欢欣自不必提。学校今日也早早下课,他在钱庄看了半天报表,看时钟差不多走到五点了,便去接雪樱。见她坐在车里便不停的打呵欠,皱眉问道:“昨天又熬夜画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学西画就图个高兴,还打算将来把它当成吃饭手艺不成?”

雪樱摇头笑道:“昨天倒没熬夜。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觉得乏。可能是家里的床太软太舒服了,整天老觉得睡不够。”

云昊哈哈大笑,听她说到家时神色自然,极是开心,抚着她的肩道:“上次去永安商场时,你不肯挑衣服,我就让人在洋行里替你定了件礼服,正好顺路取回来,再去珠宝行配几样首饰。二十号还替你安排了跳舞会,这几天华尔兹学的怎么样了?”见雪樱微笑点头,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发笑道:“那我明天可要抽时间检查。”

她忽然脸微微一红,低头笑道:“哥,明天我要去益群纺纱厂等着祖荫。他走的时候,说好十六号傍晚就回来。”他的手忽然就僵住了,停了停才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安排。咱们先去洋行取衣服。你喜欢什么样的珠宝?翡翠还是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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